出水面的桅杆还在微微晃动。
钟九歌坐在地上,用手比划着刚才的漩涡:“底下的东西……
比想象中多。”
他说话时,没听见身后槐河上游传来的
“哗啦啦”
声
——
那是更多的铁链在水里拖动的声音。
陈三斤摸了摸袖管里的噬生爪,爪心的银锁又恢复了冰凉。他望着河面的漩涡,突然明白,这根缆桩不是孤立的,它是铁牛伸进水里的
“手”,而水里的东西,是铁牛养了三十年的
“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