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槐树上,浑身是伤,嘴唇发青,连站立都需要纸人搀扶
——
他的纸人只剩下最后三个,且都残缺不全。
陈三斤攥着那把枣木钉,钉头的符文已经磨得模糊。远处的铁牛雕像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石座上的裂缝里,渗出的锈血顺着街道往河边流,在地上画出一条红色的线,像在给
“铁鱼怪”
指路。
他摸了摸袖管里的噬生爪,爪心的银锁凉得像冰,母亲说的
“人柱”
两个字在脑子里打转
他隐约觉得,这词和自己、和父亲的八字、和铁牛的眼睛,有着某种致命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