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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和钟九歌退守到镇中心的祠堂时,镇东已经完全被黑水覆盖,只能看见屋顶的烟囱在黑水上面摇晃,像随时会倒塌。小童用最后一罐枣木浆堵住了祠堂周围的排水沟,暂时挡住了黑水的蔓延。
钟九歌靠在祠堂的柱子上,彻底失去了意识,纸人在他周围围成圈,像一层脆弱的屏障。陈三斤摸了摸袖管里的噬生爪,爪心的银锁凉得像冰,母亲没说完的话在脑子里盘旋
——“只能……”
只能什么?是只能牺牲什么,还是只能找到某个东西?
远处的河面上传来沉闷的
“咚”
声,像有巨大的东西在水里跳动。陈三斤望着东边的黑水,突然意识到:这些铁尸鱼只是
“先锋”,它们在用水脉改造镇子的环境,真正要从河里出来的,是能在陆地上行走的
“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