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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祠堂的镇民们看见铁蹄,顿时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有个年轻小伙想从后窗逃跑,他觉得待在这里就是等死,刚爬上窗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影子被地面渗出的铁屑缠住,像被铁蹄踩住了一样,怎么也挣不脱。小伙挣扎时,影子上的铁屑钻进他的皮肤,他的手臂瞬间变得僵硬,像套上了铁壳,动弹不得。
铁蹄再次抬起时,陈三斤的噬生爪突然冲破铁链的束缚,爪尖泛着青黑色的光,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他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爪尖与铁蹄碰撞的瞬间,火星四溅,溅了他一脸,烫得他脸颊生疼。
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起来:母亲跪在河岸上,面前摆着一张断裂的符纸,符上画着类似
“筋络”
的图案,她说
“铁牛的筋络连着河底的根,断了它,蹄子就抬不起来了,不然它迟早要上岸”;母亲将符纸烧成灰,混着自己的血撒进河里,当时的河面也像现在这样翻涌,铁蹄曾短暂缩回水里,似乎受了伤;母亲望着河面说
“这只是开始,它的身子迟早要出来,我们得做好准备”……
碎片里,母亲用的符纸灰烬,颜色和现在铁蹄上的铁锈一模一样,都是那种暗沉的红褐色。
小童从祠堂的横梁上滑下来,动作敏捷,怀里抱着一把枣木斧,斧刃上缠着红布,布上用朱砂画着
“断”
字,笔画遒劲有力。“阿绣姑娘说,这斧子能砍断铁牛的筋络,”
小童的手在抖,声音也带着颤音,显然是吓坏了,“她说筋络的弱点在离蹄子三尺的地方,那里的纹路最稀……
最容易砍断。
”
陈三斤接过斧子,斧柄的温度和噬生爪惊人地相似,都是那种灼热中带着一丝冰凉的感觉。斧刃接触到空气,竟发出细微的
“嗡鸣”,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钟九歌突然扯下额头上的纸人,用尽最后力气将纸人撕成碎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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