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浇过一样。“撤到后屋!”
他吼完这句话,就倒了下去,额头上的纸人彻底变成了灰烬,随风飘散。
陈三斤拖着钟九歌躲进祠堂后屋时,铁蹄已经踏上了祠堂的前院,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后屋的墙壁都在掉灰。“铁土”
顺着门缝往里蔓延,所过之处,地面的砖块开始变成铁锈色,失去了原本的土黄色。河心的铁核还在发光,隐约能看见第二只铁蹄在漩涡里晃动,轮廓越来越清晰,即将探出水面。
后屋的墙角渗出黑水,水里漂浮着细小的铁蹄印,像一个个微型的印记。陈三斤摸了摸怀里的枣木斧,斧刃上的红布已经被烫焦,露出的木头上,竟浮现出和母亲符纸一样的纹路,螺旋而神秘。
远处的铁牛雕像,眼睛里的红光已经变成了实质,像两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夜空。陈三斤突然明白,母亲说的
“身子”
不是指铁牛雕像,而是河底那个真正的
“东西”——
铁牛的魂,要借着铁核和铁蹄,在槐河镇显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