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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试图用枣木斧砍向鼓起的地面,想阻止铁躯继续生长。斧头刚落下就被一股吸力吸住,斧刃紧紧贴在地面上,竟被
“铁肉”
慢慢吞噬,一点一点地陷进去。
露出的斧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锈,从原木色变成暗红色,再变成青黑色。他赶紧撒手,斧头彻底没入地面,原地只留下一个冒着白烟的小坑,坑里飘出几个魂影,模糊不清,是被铁躯吸走的镇民魄丝,它们在坑里盘旋了几圈,就消散了。
铁躯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已经能看出大致的躯干形状。陈三斤的噬生爪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前伸,爪尖刺破布料,触碰到地上的铁屑。瞬间,剧痛从爪尖传遍全身,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他看见母亲的记忆碎片在眼前炸开:母亲站在河岸的铁躯前,手里拿着一卷黄色的咒纸,咒纸上用朱砂画着锁链状的图案,密密麻麻;母亲将咒纸贴在铁躯上,铁躯的流动瞬间变慢,表面的锈片开始脱落,像被风化了一样;母亲对着铁躯念咒,声音清晰可闻:“铁躯聚,魂丝缚,枣木为钉,锁其骨……”
碎片的最后,母亲将一根枣木钉狠狠钉进铁躯,铁躯发出刺耳的嘶鸣,像是野兽在哀嚎,暂时缩回了地下,河面也平静了不少。
小童从后窗爬进来,动作有些笨拙,怀里抱着一把枣木钉,钉子比之前的更长更粗,钉头上刻着复杂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阿绣姑娘说,这是‘锁骨钉’,”
小童的脸被烟熏得发黑,额头上还有一道伤口,“她说铁躯的关节处是弱点,用钉子钉成阵,能暂时锁住它的形态……
钉上要沾你的血,和你娘当年一样,只有你的血才行。”
陈三斤拿起一根枣木钉,钉子的纹路和记忆里母亲用的一模一样,连符文的走向都分毫不差。他咬破噬生爪的指尖,将血滴在钉头上,血珠瞬间渗入,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钉头泛起红光,符文也变得清晰起来。
昏迷的钟九歌突然动了动,手指抽搐了一下。额头上的纸人灰烬飘起,在空中聚成一个模糊的&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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