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后门跑,脚步踉跄。他最后看了眼被锁住的铁躯,它的表面已经开始剥落,露出里面银白色的
“肌肉”,像活物的组织,在微微蠕动。
陈三斤等人冲出祠堂时,身后传来
“轰隆”
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铁躯挣破了钉阵,祠堂的屋顶被彻底掀飞,瓦片和木头碎片像雨点一样落下。他们往镇西的高地跑,身后的铁躯在不断膨胀,越来越大,隐约能看见它的顶端长出了弯曲的角
——
那是铁牛的牛角,坚硬而锋利。
钟九歌在他背上哼了一声,却没醒,呼吸依旧微弱。小童跑丢了一只鞋,光着的脚被地上的铁屑划得全是血,留下一个个血印,但他不敢停,跑得飞快。陈三斤摸了摸怀里的枣木钉,钉头的红光已经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木头触感,再没有之前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