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恐惧:“是三十年前沉的‘槐河号’!当年就是载着铁器沉的,听说里面有口大铜钟……”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根突然甩出的铁索缠住脖子,像被毒蛇咬住,猛地拖进了水里。水面只冒了两个泡,泛起一圈涟漪,然后就没了动静,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小童的怀里滚出个油纸包,油纸被水泡得有些湿软,是刚才来送符的人塞给他的,说是白阿绣交代的。里面是三张黄色的符,符上用朱砂画着鱼形图案,线条流畅,旁边写着
“避水符,贴身可暂避铁牛水脉之力”。符的背面,画着个简单的船锚,锚链的纹路和沉船的铁索很像,一看就有关联。
陈三斤将符贴在胸口,刚靠近漩涡,周围的铁索果然慢了些,攻击的势头减弱了,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他摸了摸怀里的铜片,铃芯的温度与符纸的温度渐渐重合,变得一样烫。这时,隐约听见更清晰的
“铃铛声”,这次不是来自河里,而是来自符纸本身,微弱却清晰。
钟九歌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纸,用牙咬破手指,血珠滴在纸上,他颤抖着在纸上画了条鱼,线条歪歪扭扭。纸鱼扔进水里,竟真的游了起来,摆动着尾巴,顺着漩涡往水下钻。“它能探沉船的位置,”
他声音气若游丝,几乎听不清,“纸鱼里有我的魄丝,能传回来点动静……
能感觉到……”
纸鱼游到漩涡中心时,突然在水面翻了个身,肚皮朝上,露出上面用血画的
“铃”
字
——
这是在示警,沉船周围有危险,而且和铃有关。紧接着,纸鱼就被漩涡吞没,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水面冒了串黑泡,然后恢复了平静。
陈三斤的噬生爪突然剧痛,像被火烧一样,银锁裂缝里的红光直射向漩涡,在水面上投下一道光柱。他看见短暂却清晰的画面:母亲站在
“槐河号”
的甲板上,海风吹着她的头发,她手里抱着个铜铃,铃身上缠着红布,布上绣着字;母亲将铃身放进一个铁箱,箱子上刻着和沉船铁索一样的纹路,复杂而诡异;最后是母亲跳船时,铁箱从船尾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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