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让陆昭若帮把赌债还清,还让她拿出十两银子给沈令仪前夫,只为把“休书”换成“和离书”。
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够庄户人家过一年,就这么轻飘飘地送出去,只为给她留张脸皮。
可沈令仪倒好,回娘家的第二天就把尾巴翘上天。
饭要趁热吃,衣要当季穿,日日还睡到日上三竿。
筷子一撂,碗一推,嘴一抹,转头就挑弟妇毛病。
她将赌桌上输掉的骨气,全在弟妇身上找补回来。
陆昭若想起前世,珠娘的话:“女儿日夜惦念母亲和父亲,姑母在世时常带我去探望……自打姑母去世,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们了。”
所以,沈令仪也是知情他弟弟在外面的龌龊事。
“你瞪我作甚?昨夜娘亲捡回来的婴孩你心狠到不肯收养,今晨又赖在床上不起来做饭,真拿自己当沈家的正经主母?要不是我阿弟心善抬你进门,就你这腌臜身子,烂在街头也没人敢收!”
沈令仪尖酸刻薄的话响起。
陆昭若拢了拢湿漉漉的衣襟,慢慢站起身,虽然身子不及沈令仪肥胖,但是却高了半个头,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昨夜那婴孩我拒养,一是来路不明,怕是什么贼子的孩子,犯了什么事才丢弃的,我收养了岂不是连累了沈家?”
“二是,家里只剩三升碎米,再养一张嘴,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姑姐若真慈悲,不如把赌桌上输掉的三十贯钱拿回来,米缸立刻就能满上,别说一个婴孩,十个也养得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