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赌性难改被休归家,是我拿十两银子替你买‘和离’体面,归来至今,可曾给你双亲端过一盏茶?”
“你甚至还盗取你双亲的钱物,拿去赌……”
沈令仪低着头,自知难堪。
沈青书面色更沉,眉头越皱越紧,重重叹了口气。
张氏急得一把攥住女儿的衣袖,指甲隔着衣料狠狠掐进皮肉,像是要把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掐醒。
沈令仪支支吾吾说:“扯我作甚?谁让你……让你身子腌臜,这是你欠我们沈家的。”
陆昭若眸光微敛,声音仍旧温雅,却带着一丝寒意:“确然,我入沈家那日,清白已污,可八抬大轿是你们抬的,婚书是你们写的,若早说我身子不净……”
她唇角含笑,“我陆昭若,便不会跨这门槛。”
“可是,你们又怎会早说?早说了,我便知是来当老妈子的,自然不肯嫁。”
沈令仪借此想替父母出气,挺直了厚背:“当初分明是你自个儿乐意当牛做马,如今倒要怪我父亲母亲?”
陆昭若莞尔,轻“哦”了一声:“既是‘乐意’,那便到此为止罢。”
她端然而立,语气温婉却带着不可折的柔韧:“烦请沈家人,现在随我同往县衙,我陆氏要呈这——求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