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现在怎么可能会信她?
人家差点都连外面儿媳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陆昭若故作猜疑:“阿姑,李氏她贴身伺候您十年,您的信、您的匣、您半夜的灯,她哪样不知?那封信,您既不肯给我看,难保不是她偷看后,才敢拿来刺我……”
“阿姑,我只问一句,郎君在外,当真没有别室?”
张氏手中的帕子都湿了,她大声道:“她就是胡扯!我儿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岂容贱婢泼污!快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被院护拖到门口的李春燕,索性说:“张氏,我服侍你十多年,你竟然如此狠心,听信她的几句话,你忘记这三年来,都是你指使我欺辱大娘子的吗……”
话未说完,张氏厉声截断:“堵嘴!拖下去拔舌!”
待李春燕被拖走,中堂安静后,陆昭若把‘求离书’撕碎,眼中含泪,说:“阿姑如此处置她,没有任何偏袒,说明李氏只是挑唆,郎君与我青梅竹马,情深如昔,怎会负我?我等他回来。”
语罢,屈膝俯身:“求离书已撕碎,请家翁轻罚。”
沈令仪大声嚷嚷:“当然要罚,父亲,打她几板子!让她在我头上扣铜盆,房里养的畜生还把我脖子挠成这样!给我狠狠地打!”
这哪儿还敢打?
“闭嘴!”
沈青书怒喝,想起刚刚陆昭若的话,手指发颤地指着沈令仪:“你自找的!她是你弟妇,你如今被休回门,吃她喝她,就得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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