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啪地合上扇子,气急:“忘恩负义!当初为了给你亏欠的陆娘子送生意,小爷我连《孙子兵法》都翻烂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落:“我说假装跳河喊救命,你说怕她跳下来冻着!我说让野狗追我,你说怕狗咬着她!我说装晕,你说她背不动我,又恐男女授受不亲!”
说到这儿,他气得直扇风,打了个喷嚏:“你倒好,想出个馊主意,让我大冬天蹲山头装病,一屁股坐牛粪上不说,那苏合香丸苦得我连七天都吃不下一口饭!”
说罢,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萧兄,那陆娘子已经嫁到沈家都三年了,侍奉舅姑,开店营生,在你的帮助下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说不定在外经商的郎君也快回来,到时候一家子和和美美,你欠她的,早还清了……”
萧夜瞑收回视线,冷白的肤色,让他整个人更显冷峻如冰,而那意气风发带着锐气的少年脸,好似裹在一层寒霜里,让人望而生畏。
眼底更是藏着沉痛与抑郁。
“沈容之绝非良善之辈。”
他说。
顾羡挑眉看他:“你怎知沈容之非良善之辈?吉州城永安县谁人不知,他们俩出了名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陆娘子苦等他三年都没求离,这情义……”
“咻。”
萧夜瞑翻窗离开。
顾羡忙不迭扒着窗框探出半个身子,腰间玉佩撞在窗棂上叮当作响,说:“我错了我错了!不就是发现你偷偷去陆娘子那儿订了冬衣嘛!我不怪你行了吧?再回来聊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