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女儿时刻谨记阿娘教诲,在沈家,不但晨昏定省、侍奉茶饭,夜半温汤备寝,另外,每日还要烹煮羹汤,浆洗衣物、劈柴担水、洒扫庭院,这些粗重活计,女儿都一一做来,那些丫鬟婆子倒清闲,整日在廊下嗑着瓜子。”
“女儿更谨记阿娘说以舅姑为天,所以,三九寒天时,跪在被故意泼水结冰的垫子上,双膝青紫,也记着不能挪动半分;三伏酷暑时,跪在滚烫的石板上抄经,背上脱皮,不得擦一滴汗。”
“平日里稍有一丝差池,哪怕被阿姑扇得耳朵流血嗡鸣,都不反驳一句。”
她抬眸时,眼底仍是一泓静水:“阿姑常说‘陆家女连婢子都不如’……”
炭火‘噼啪’炸了个火星,映亮她睫毛上未落的泪:“女儿……女儿只是将《女则》又默诵了一遍。”
听到这些话,陆伯宏已经红着眼眶,攥紧拳头。
而终日如行尸走肉般的陆父,此刻浑浊的眼里竟也滚下两行泪。
上一世,到死的时候才看清沈家人刻薄的嘴脸后面还有更恶毒的心思。
这一世,她再不愿做那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痴儿。
她有兄长为她红着眼眶,有阿爹为她落泪,所以,这满腹的委屈,何须再独自咽下?
那个向来淡若秋水、古井无波的人,此刻双肩颤抖,喉咙里溢出压抑已久的哽咽,终于,一声破碎的哭腔冲了出来——
“我过得不好……”
“我过得一点不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