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顾宁见到来活了，放下手中的茶，用盖子盖好，然后不紧不慢地问，“你好，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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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远航听到这话，焦急地说，“我要离开！快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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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是要离开是吗？麻烦登记一下这个表吧。”顾宁点头，然后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张白色表格，从窗户外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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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马远航没办法，只能照做，却崩溃地发现门卫并没有给他提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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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要怎么签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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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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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女老师却没有立刻跟上来，而是恢复了原本的正常模样，朝他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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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还能拖延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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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宁从桌下再掏出一根外表普通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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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远航见对方不紧不慢的动作，呼吸都停滞了一会，立刻把它抢个过去，然后就开始写下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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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写几笔，他就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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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笔出的墨水是红色的，而且，看质地应该是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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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写了？”顾宁微笑地问道，“要是不登记，我很难给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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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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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远航咬咬牙，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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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文化水平不高，签名像个刚学会写字的孩子，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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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名字最后一笔的落下，他的嘴唇渐渐苍白起来，脸色发青，看上去有些血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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