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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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琪娅颤了下，咬牙切齿道：“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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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母亲，离开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要他了呢？”季休歪着头，状似纯真的眼里满是不解，“你说，她跟那个卖他进歌姬院的生父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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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样的，”赛琪娅终于转头朝他望来，湿淋淋的手抓住他的手拼命摇着头，鼻翼翕动，眼睛里早就集聚着泪水，眼眶红红解释道：“我没有办法，木木，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是故意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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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季休喉咙里像塞着硬邦邦的石头，一字一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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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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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琪娅泪眼朦胧，哽咽道：“我……我们人鱼族，无法长时间在陆地上维持人形，我那时候开始恢复鱼尾，我必须回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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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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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休一言不发盯着她，问：“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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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是答案。”赛琪娅看着他冰冷的眼像剜肉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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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休神色复杂看她，撩起洁白的衬衫露出腰肌下隐约露出的银色鱼鳞，俨然是没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了：“那我，到底是什么？人鱼，还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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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琪娅不敢置信望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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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情期，会变成人鱼。”季休没遮掩：“在水下，只要我想就有鱼尾，就能在水里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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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琪娅讶异下始终难以置信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你是我和一个人类生的，怎么会……你应该是人类，你怎么会是……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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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几分钟前，她才笃定告诉别人，全星际就她一条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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