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而是从来不。
自从少了半条腿以来,他已经有些疲于被观察。礼貌只是社交的面具。身体健全时,他对旁人并不关注,甚至见过很多次面的人的名字都懒得去记。
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早就知道,漠视是中心者独属的权力。于是他也接受得心安理得。可现在却像是报复般,要执拗地用同样的眼光观察回去。
他试图观察到她眼底阿谀又轻蔑的弧光,礼貌的微笑里藏着的不屑。
可他失望了。这种失望却令他有些惊喜。
她从来不问他的腿怎么了,为什么回Q市上学,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只是问挪威的鲨鱼肉好不好吃,极光是什么样的,座头鲸跃出海面时会不会溅起很大的浪花。
对别人隐私有边界感的人,对自己的隐私恐怕早就筑起了一道长城。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仝姝聊天时很少提起自己的经历,万里除了知道她是哪儿的人,多大,叫什么名字,其余的一无所知。
没有装作不在意的卖弄和炫耀,也没有刻意丑化博取关注,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像对话机器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不想回答的时候就直接拒绝。
话语是带着情感的,而情感又有着不一样的颜色。
这样看来,仝姝前十四年的人生是一团透明的空气,却恰到好处的让他在密不透风的怜悯和遗憾中得以喘息。
仝姝当然不知道万里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是很在乎。
她只把万里当成一扇四方形的天窗,窗外有瀑布,雪山,黑脸小羊。
总之不是黑漆漆的漏雨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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