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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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巡演我都没买到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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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好帅啊，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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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听着前排的议论声，拿着麦克风，抬头冲二楼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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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要不要下来唱一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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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楼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二楼边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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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绵绵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张彤刚上楼的那句脏话，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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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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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慢而迟钝地偏过头，看见那人穿着跟海报上相似的黑色卫衣，上半身微弓，手肘搭在栏杆上，眼睫垂着，没什么情绪地跟对台上的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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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的灯光擦过，照亮他冷淡的眉眼，似乎在为被旁人转移注意力而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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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后，他直起身，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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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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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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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今天竟然在flipped现场看见程嘉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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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的好拽，说退圈就退圈，连串场顺便唱一首都不同意，真的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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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成他最后一次巡演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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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为什么退圈啊？明明在学校里玩儿得那么好，歌全是他写的，正儿八经火起来要签公司的时候，他反而还退出了，我真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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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听说哈，我是听说，他家里好像管挺严的，马上毕业要出去读书了，不方便露脸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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