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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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隔着一层玻璃闪过，车内依旧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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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一般不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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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略微偏头，从后视镜里看见程嘉也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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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而倦怠，看起来livehouse的不耐依旧持续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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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他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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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她安静地移开视线，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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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的公寓就在学校附近，十几分钟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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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住寝室，常年外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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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指纹解开锁，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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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走在前面，下意识想伸手开灯，指尖刚触及开关，手腕倏然被另一只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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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温热，修长的手指仍带着夜风的凉意，曲起关节，扣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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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开。”程嘉也在她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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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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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隔着一点空气落到耳道里，似乎可以听清音质里的颗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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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呼吸拂过耳畔，胸腔的起伏似乎贴住后背，让人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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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顿了好片刻，抿唇轻声道，“……那我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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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嗯了一声，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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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在黑暗中往前走，手腕上的温度仍残留着，好像要把人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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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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