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的声音太大，操场边的两个人好像都听见一点声响，停步偏头，隔着围网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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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隔着操场的防护网看见程嘉也，陈绵绵脚步蓦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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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坐在篮球场边的木质长椅上，双腿略微分开，身体前倾，手肘抵在膝盖上，手里松松拎着瓶水，侧脸轮廓分明，瞳孔漆黑，随意而又漫不经心，缓慢抬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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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嘈杂，人群来来往往，人声鼎沸。不远处还有推推搡搡红着脸准备上前要微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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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的那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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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昏暗的房间，朦胧的光影，落地镜里一闪而过的身影，还有皮肤相贴的触感，一切的一切，仿佛全都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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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依然存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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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心跳不自觉加快，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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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预设，却依旧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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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困难的几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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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见程嘉也盯了她几秒，目光缓慢转向她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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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后知后觉的慌张与紧张倏然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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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陈绵绵下意识收回了靠近池既那一侧的手臂，几乎立刻就要往旁一步，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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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嘉也目光停留的时间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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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在她身旁人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就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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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身边站着谁，是男是女，他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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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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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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