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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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情侣的夜晚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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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肌肤相贴之后的温存，还是说笑着相拥而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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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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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低头安静地应了一声，收拾好自己满身的狼藉，踏进另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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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纾解过后，留她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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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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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终于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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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身靠在门边，抬手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往客厅走，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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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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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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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有些无措地试探道，“……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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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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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身打开冰箱，伸手拎出瓶可乐，食指一勾，单手轻松拉开拉环，易拉罐清脆的声响和气泡咕噜上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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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鲜层智能亮起的暖橙色灯光映出他分明的侧脸轮廓，却始终没有再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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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抿了抿唇，伸手紧了紧快要滑落的背包带子，抬脚往玄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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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躬身换鞋，倏然听见他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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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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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想起什么似的，侧身关上冰箱门，隔着半个客厅，抬眼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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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停住动作，直起身子回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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