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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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通电话是什么时候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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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程嘉也见到她之前，恰好想到了，顺手拨通的，还是在程嘉也遇见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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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那里，靠着椅背，一边看她跟池既有说有笑，一边听着无人接通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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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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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可以对她身边的人无动于衷，但她做不到对他的反应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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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略显遥远的距离和晃动的光影影响，她隐约能感知到他与上一次完全不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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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不上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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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不太好的情绪，往往让她感到想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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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身体快于大脑思考，下意识把手机屏幕向下，又倒扣回桌上，好像这样就可以短暂避免接下来的一切摩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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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眼调整了略显急促的呼吸，重新抬眼，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他，只能对上对面人疑惑而又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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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既不是傻子，她已经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失态，他当然可以越过无关的人群，精准地寻到程嘉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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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就不是什么会淹没在人海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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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还短暂地对视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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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池既移开了视线，回头看向陈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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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谨慎地斟酌过，他的措辞和语气都很礼貌，尾音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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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池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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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沉默片刻，盯着餐盘边缘的纹路，抿了抿唇，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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