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冷感的木质香擦过鼻息间，又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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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再度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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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的模样在陈绵绵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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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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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种早有预料，却还要陪着他们做戏的讥诮，嘲讽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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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还坐着的人，都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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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片刻后，程母轻声开口，解释道，“刚刚阿姨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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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我完全没有因为出身而看不起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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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陈绵绵心里还在诧异于程嘉也方才的神情，努力回神，摇摇头，“阿姨已经对我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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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解释完，程母也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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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她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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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不太愉快的家宴到了尾声，桌上的菜都凉了。其他人因为或大或小的事情离开，把寿星和外人一起留在这里，连生日祝福也没听见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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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抿了抿唇，不再想程嘉也，起身去客厅把礼物袋子拿了过来，递给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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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是我自己织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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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声音愈来愈小，“以前只是看我奶奶织过，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织，手艺不是太好，您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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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诧异一瞬，又眯起眼睛笑，边听她说话，边细致地拆开了礼物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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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看着她把那条实在称不上好看的围巾拿出来，羞赧地找补道，“本来想送其他更精致的东西的，可是后来想想，您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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