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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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约莫及腰，身材纤细，衣着简单，却难掩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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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精致，眉目清秀，神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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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接触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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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各自平静自如地移开，像所有人陌生人相遇的情形一样，礼貌而又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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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陈绵绵倏然莫名觉得空气中的香气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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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合上，缓慢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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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滴”的一声响起，右上方屏幕显示到了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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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数字与电梯下来前的数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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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陈绵绵倏然想起，她见过那个女孩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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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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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奶奶生日的那天，他们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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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程嘉也一前一后，沉默着从大门往外走的时候，听见她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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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好听，语气温柔，称呼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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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来给奶奶送生日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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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程母笑着迎她，叫她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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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缓步走到门口，垂眼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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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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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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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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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那盏灯朦胧开着，留下昏黄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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