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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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得单薄，似乎带着比夜风更凉的寒意，路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皮肤上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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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走廊很宽，完全可以同时经过，但陈绵绵那时候脑子很钝，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下来，安静地站在一侧，给他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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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垂眼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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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这栋房子的其他人都已入睡，走廊并没有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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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尽头的窗户透出一些路灯的光亮，把窗沿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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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垂下眼，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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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墙根边上，穿着棉质白色睡裙，长度到膝盖，露出一截细而白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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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也露在外面，因为长时间接触冷空气，起了一些细小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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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低垂着眼，侧脸恬静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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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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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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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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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是因为相遇的时间和地点都太奇怪，还是怕他看见她尚还发红的眼眶，她并不想跟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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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本来也很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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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搬进来之后，就没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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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缓缓呼出一口气，眨了眨眼，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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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眼前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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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而修长，指根处连着手腕，筋骨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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