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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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指，陈绵绵像被烫了一般，倏然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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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忽视掉那点奇异又柔软的触感，陈绵绵手指蜷了蜷，把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到他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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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看他没什么大事，她抿了抿唇，还是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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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立场留在这里，哪怕是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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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与被资助，成年男女，本就地位悬殊，关系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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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程家并无几分真心，但好歹资助了她这么多年，她已经算是寄人篱下，万一有点什么误会，实在无法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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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她忽地听见楼上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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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很轻，白色真丝睡袍从楼梯上露出一角，并伴随着一声迟疑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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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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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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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反应的速度远远快于大脑，在陈绵绵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飞快地从里面把半开的房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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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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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脚步声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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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声音略显困倦，轻声问，“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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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跟你说了，别搞什么乐队，那些演出能赚几个钱，还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她打了个哈欠，停顿两秒，复又蹙着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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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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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片寂静，她又凑近了点，重复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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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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