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也不想轻易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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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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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会没有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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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程嘉也彼时坦然承认，他的资助行为里参杂私心一样，陈绵绵也能够在此刻清晰地剖析出，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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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浅薄的情绪，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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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个礼物当初就是想要送给她的，那首歌也的确是给她写的，但陈绵绵当时受过的委屈，也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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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水面上的波纹，风停过后就恢复平静，这种被误解的痛苦，连同着以为自己是替代品的痛苦，在后续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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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受过那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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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误解而造成关系里的漠然、忽视、不在意，这些也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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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容易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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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垂着眼，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越过程嘉也时，那人却倏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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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迈进房间，“砰”一声，房门关上，后退的步伐混乱，肩胛骨抵住墙壁，陈绵绵的手下意识往后扶，动作间压到墙壁上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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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极轻微的一声，灯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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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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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站立不稳，整个人压在她身前，单手越过她腰侧，抵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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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起伏，呼吸声在黑暗中响起，分外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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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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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缓了两秒，伸手推他，“站不稳就去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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