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继那天下午和池既在窗边尴尬的不欢而散过后，两个人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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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也很委婉，不是什么质问或者愤怒的语气，只是平和地察觉到，她那天后退的原因，可能并不是一个什么非常容易消弭的隔阂，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提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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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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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沉默了很久，盯着锅里翻腾的滚水出神，最后垂下眼，同样委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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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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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语，只是单单轻声喊了一声学长，意思却不能再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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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特定的称呼一出来，好像就回到从前在南城的时候，池既总是抽空来看她，帮她一些可以帮的忙，而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站在一旁规规矩矩地说谢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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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如此明晰，好像总是越不过那条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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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然后传来池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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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说，跟往常一样平静温和，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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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陈绵绵觉得那点笑意并不是欢乐的，听起来甚至还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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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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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池既在那头确认道，“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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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绵绵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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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个习惯拒绝别人的人，在这种时候总会显得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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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池既说，语调依旧体贴，只是话与话之间冗长的沉默，泄露了他一星半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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