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表面上笑眯眯的，活泼开朗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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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发了消息，准备今晚偷偷溜出去，偏偏又碰见了程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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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泡汤，郁闷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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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她身体往后一靠，难掩烦闷，“因为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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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顿了一秒，指尖在露营椅边缘叩了一叩，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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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少年人，总是有少年人独特的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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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程嘉也能毫不费力地看出她每天假装平和下面的那一层焦躁，许意眠当然也能感知到，他们家氛围并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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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吃同住一个星期，足以让她敏锐地判断出问题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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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决断、说一不二的父亲，几乎是他们这样家庭的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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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掉所有既定轨迹之外的事件，扼杀掉所有多余的欲望，只允许有画地为牢的、有限的自由，不允许一点点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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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第一次说话的凌晨里，仅仅三言两语就奠定了同样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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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一些未曾否认过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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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在深夜里的去向，从未拆穿她乖乖女身份下的那一层叛逆，许意眠也从未在程父向她表示一些未来或许结亲的意愿时，表现出明显的抵触和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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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联系很少，但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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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同样伤痛的两个人，在某些互相需要的时刻，暂时做了对方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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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同学看到她频繁出入程家，甚至总是暂住，流言逐渐传开，譬如青梅竹马，佳偶天成，天生一对，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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