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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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到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和脚步声，就知道，改完这张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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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菜品很多，花里胡哨，几乎把小小的一张方桌给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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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在一旁坐着，把几道菜的位置换了又换，在逼仄的方寸之地折腾，好像这样就能削弱那一道菜的存在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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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没说话，神情平静，照例垂着眼落筷，吃她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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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还接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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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方面的，询问事项冗长，她只好停下筷子站起来，沟通了约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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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时，程嘉也还坐在那里，神情尽量自如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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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已经很明显地快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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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的饭只剩了一点，相处这么些天，他早该知道她的大概食量和抛出的信号，比如什么迹象是暂停，什么迹象又是代表着结束。\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