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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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十点到学校一楼办公室来一趟,我想我们有点事情需要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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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是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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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其实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只是扫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忽略掉,但池既晚点又补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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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告诉绵绵,我那些事情,全是你做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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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陈绵绵,程嘉也盯着屏幕,顿了好几秒,才摁灭,随手收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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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学校空无一人,连门卫都不在。程嘉也推门进去,走进唯一亮灯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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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既站在那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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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碰面,在程嘉也看过陈绵绵和池既同桌吃饭、并肩而行、伸手抚摸长发、夜不归宿、“谈恋爱”和“接吻”之后,第一次没有外人,仅有两个人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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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程嘉也显得兴致缺缺,半倚在门边,大有赶紧说完赶紧滚,一眼都不想再见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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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既凝视了他良久,目光紧紧盯住他,情绪浓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可能是嫉妒、愤怒、不甘心,种种情绪叠加在一起,被岩浆滚过的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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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论文的事,是你搞的鬼吗?”池既死死盯住他,手握成拳,手臂上爆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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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抬睫扫了他一眼,“什么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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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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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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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觉得池既是个什么他需要特别费心的人物,要不是陈绵绵,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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