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要观察一到两天，期间不允许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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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心上担忧忐忑、甚至恐惧的重担之后，其他的情绪就缓慢地在现实里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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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像一个局外人，站在走廊最边上，看着程父推开安全通道的门，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看着程母依旧焦灼地跟医生了解跟进情况，问清术后护理、进食的禁忌，看着奶奶站在取下手腕上的佛珠，喃喃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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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坐在那里，满心满眼都是焦灼，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心中的大石落地，声音和画面从感官中重新开启，终于在这个签字都需要直系亲属的现实地里，缓慢地开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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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程嘉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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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吗？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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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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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既复杂，又简单，硬要细数的话，掺杂着许多属性，但是从真正意义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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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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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多不过同校且有渊源的校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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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自我介绍中的那句，“你好，我是你的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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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实在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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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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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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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奶奶对她照顾有加，但程父程母应该还心有隔阂，很难自如地见到她。照料用不上，探视见不到，她再待在这里，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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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偏头往窗外看去，天色已暗，从机场奔波到现在，还没空寻找今晚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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