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还是烧煤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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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绵绵点点头，“是那种没有烟的煤炭，有时候在室外也烧，就是院子里，用一个铁皮桶撞着，还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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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要让小孩子们多注意安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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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热闹的闲聊中流逝，直到护士过来敲门，说手续已经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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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起身应好，说辛苦了，语气或平静或扬起，总归都是掩不去的轻松和雀跃，好像终于捱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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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仅指普通意义上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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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与之而来的，还有其他的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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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程之崇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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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段时候都很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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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也只是在程嘉也睡着的时候，隔着门窗玻璃，遥遥在外面看了片刻，然后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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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让王叔换了辆车，宽敞的，说这辆要相对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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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嘉也也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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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屋檐下，阳光和阴影的分割处，看着一步之隔、几乎灼眼的明亮光彩，顿了良久，最后说想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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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当然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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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清减了不少，但拉了护士的袖子，和奶奶在一旁了解出院后的注意事项，神情显然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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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眠和周誉买了花，放在一旁，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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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走在程嘉也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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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步伐都很慢，踩着林荫路上的光点，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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