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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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吗？他心下立刻否定。塑的那样好，是个人都要变着花样的上前讨赏，哪有躲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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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拒了老夫人，可是自己若不应，她总是要惦记筹谋着，毕竟年岁大了。再言，不过就是个丫鬟，放在身边当个物件摆设罢了，大母这边也能消停一阵子，便随口允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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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回到自己院子之时，瞥一眼见那雪狮子，竟又长出了几丛栩栩如生的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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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进屋子，果真有陌生的丫鬟在洒扫，远远见了是个肤白的，可身上的衣裳却又旧又不新鲜，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面容如何，那丫鬟就低下了头快步朝自己走来，微微福身，“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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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司冷淡回了声，“煮杯茶来。”那一身瘦伶伶的粗布俯顺着，手脚还算利落，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端了茶来，只是仍旧低垂着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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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的袍角压着流云暗纹，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袍尾下，是雅青貂毛的皂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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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无忧眼下的高门权贵，是天上的冷月寒霜，她倾着身子无波无澜，“爷，请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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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的细墁地砖平整均匀，将她狭隘的视线分割切碎，触手接过杯盏的手吞慢且凉，如他此时的声音，“抬头，爷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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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别有意趣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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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美的如何倾城，眉如远山淡淡横卧，一双眸子如寒潭秋水，冰雪雕成的面玲珑无黛，一个烧火的小丫头，通身散发的竟是难以察觉的清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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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她一身的粗布陋衫，反衬的她越发清雅不落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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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下的茶，却又苦又涩。他眉峰挂上半分不满，“婆子们没教过你怎么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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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爷，婆婆们自是教过的。只是奴婢粗手笨脚的总也记不住，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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