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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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余光看到了一个穿深蓝色麦当劳工作服的人，走到她的旁边，打量了她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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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不禁看了一眼面前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打量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长发乱糟糟地顶在头顶，即使是模糊的倒影也能看出难看的脸，皮肤薄得像一层纸，皮下脂肪少的可怜，黑框眼镜下遮挡着浓重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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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太像丧尸吓到人了？’秋山有点苦恼，这也不能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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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扭过头，打量她的是个陌生的服务生，一个年级不大的小姑娘，黑色的贝雷帽半遮住脸。作为麦当当的常客，秋山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新来的，因为她准备收走旁边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垃圾的动作还不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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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刚想道歉说她不是有意吓到她的，她不是丧尸是活人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麻花辫，抬起头，主动笑着跟秋山打了个招呼："秋山医生，真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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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看着跟她打招呼的小姑娘，她那双有点忧伤的湿漉漉的黑眼睛莫名地让秋山感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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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啊。"秋山忽然认出了她是谁，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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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麦当当店里碰到已故患者家属，她的老师可没讲过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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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她还在初期研修时，轮换到了重症监护室，里面有个患者让她印象深刻。那是个单亲妈妈，得了绝症，在病榻上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撒手人寰。那是她真正经手的第一个死去的病人。即使她现在记性越来越差了，也不会忘记在她眼前死去的患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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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姑娘是其中那个大一点的。她记得她蹲在门口强忍啜泣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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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秋山医生，我先去忙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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