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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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情况跟失明失聪还不一样，失明者眼睛看不到了，耳朵就会努力变得灵敏，失聪者耳朵听不到了，眼睛就会努力看到更加细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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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病，简而言之就是脑子有问题，抑郁症导致脑器质性结构异常，不存在单一的正向改变，她的一切感官也不再为让她适应环境而服务，它们失调了。现在她的耳朵就好像精确度忽高忽低的天平，有时还会出点故障，比如出现点幻听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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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听还是真的听到了，她无法分辨，大脑的正确率对标赛马彩票，得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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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的东西会欺骗她，而且她越怕什么就越容易听到什么，除了给她增加失眠负担没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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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望向黑漆漆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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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她的幻听，不过失眠也挺好的……睡着了就容易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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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里总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想到这儿的秋山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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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掀开被子蓦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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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得去看看赤苇是不是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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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能中彩票，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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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悄悄地下床，赤脚踩到地板上，脚底有点凉。秋山瞅了一眼脚边拖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光脚开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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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鞋子了，声音小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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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外的客厅的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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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地走近唯一的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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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灯亮着，秋山屏声敛息地贴近门边，继而清晰地听到了赤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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