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轻车熟路地一路东拐西窜,她嫌弃头纱碍事,又担心它半路被风刮掉,现在让它躺在赤苇的西装口袋里,洁白的婚纱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剩余的部分在空中飞来飞去,一度让赤苇担心会不会卷车轮里,或者被滚烫的排气管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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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提心吊胆,莫名其妙地让赤苇想起第一次坐秋山摩托后座的时候,夜晚的晴空下,他们也是这样,路边闪过模模糊糊的人群,一起“逃离”事故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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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次她成为了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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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动,赤苇又问出了那句话:“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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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她这次没有说要送他回家,反而给了他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