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无归，我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周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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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秋笑道：“可你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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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言语一滞，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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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着回屋打了地铺，一人一边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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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韦秋的呼吸声变得绵长，周桐才又坐起，思绪比夏夜交错的雨丝还繁杂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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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盈盈，水般地洒在小小的客房里，焕焕不知做了什么梦，翻身的时候口中含糊着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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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低头看向韦秋，韦秋浓眉微蹙，看起来睡的不怎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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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贪恋地盯着韦秋，盯了许久，久到时光仿佛凝滞不前，久到顽石好像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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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从他们初识的年少时光，一路回想到玉门关凌冽的寒风，两个青年人在玉门关下策马而行，相视而笑，戈壁滩上的大漠烽烟瞬间散成了三月烟雨中的江南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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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派出去的密探给周桐带回了当年韦秋离开的真相，当时周桐看着蝉翼般的宣纸上那浓黑的小楷，恨不得立刻去找韦秋说个清楚。他想告诉韦秋，当年的那些事情真的是自己父亲一手策划的，他真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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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那年周桐才二十四岁，少年将军，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一向崇拜的父亲会故意让自己去见公主，之后又派人把韦秋引了过去，让韦秋以为自己背着他打算和公主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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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会想到，父亲会在韦秋最脆弱的时候，以自己的名义追杀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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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一点，再也见不到他的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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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将军再怎么天资聪颖，再怎么英武不凡，也不过是个未经风雨的年轻人。江湖上的尔虞我诈他略知一二，战场上的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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