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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房内,裴白珠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从白天等到黑夜都没能等来沉初棠。
他心中不免开始胡思乱想,想的不由全是温漾那个疯女人,回味起今天那疯女人面对沉初棠惊慌害怕的神色,估摸她也难逃沉初棠的魔爪。
裴白珠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只足以抵得上普通人半辈子收入的高奢表,开始细细打量,心情由愤恨转换成了得意。
他就知道,沉初棠还是在乎他的,怎么可能忽然对女人来了兴趣,他当真是脑子气糊涂了。
但他又矛盾地抱着几分侥幸,希望沉初棠今晚不会找他。
说到底要同这些金贵的少爷们上床,他就必须得像只没有底线的牲畜一样摇尾乞怜,无论他们对他作出怎样羞辱玩弄甚至近乎虐待的行为,他都得谄媚着一并承受,这无疑很残忍,他有时也会有心无力吃不消。
当然他通过摒弃了自尊,麻痹了自我所带来的是庞大的欲望正以最凶猛的速度被填满,就当他是自堕自贱,他也绝不后悔。
床头的暖灯斜斜映在表盘上,环绕表盘的钻石闪烁着梦幻的光斑。
裴白珠被晃得眯了眯眼,神情也有些飘飘然,恍惚中听到一声闷响,许是房间隔音太好,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他猜想应当是哪个粗心的佣人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
但下一秒,又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钻入了他的耳朵。
这动静可谓比之前平淡的闷响激烈的太多,而且听起来貌似是沉初棠的声音。
难道是沉初棠在楼下正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佣人?
那他就更得乖顺安静地在这里等着沉初棠了,可不能撞枪口上。
裴白珠等啊等,渐渐支撑不住睡着了,之后自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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