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p;推开一扇繁复的雕花木门，宁白放眼望去，看见曲暝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正揽着一只雄虫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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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厚重柔软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上燃着昼夜不息的灯火，阔大的宴会厅里歌舞晏晏，除了曲暝和两三个高大的雌虫护卫，余下的全是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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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几只雄虫，少数几只相貌俊秀，都陪在曲暝身边，其他雄虫有的奏乐有的跳舞，有些什么也不做，就安静地立在一旁，随时等待命令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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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这些雄虫的脸上、脖颈上，都文着形状各异的荧光虫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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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踏着地毯，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曲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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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暝终于挥手让音乐停下来，他给怀中的雄虫灌了半杯酒，笑道：“少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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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宁白也笑笑，直接走上曲暝高高的王座，面对面注视着这位故人的眼睛，问道，“曲暝，没想到你玩得这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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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暝懒洋洋地乜斜宁白：“很奇怪吗？有些雄虫靠雌虫活着，比如他们。有些雌虫靠雄虫活着，比如你。我以为少将你不会这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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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到了江天，”宁白说，“他死了，他深爱的雌虫却在这里寻欢作乐，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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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你们害死了他，却来我面前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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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暝的眼中立刻迸发出狠戾，但他很快意识到宁白是在故意激怒他，无所谓地推开身上的雄虫，朝宁白道：“你还记得江天，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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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谢谢你，谢谢你昨天的见面礼。但是你还像以前一样抠门，新型的催情剂很贵吗？”宁白若无其事地把曲暝从形状夸张的王座上拎起来，“去给我泡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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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见，曲暝还是对宁白的力量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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