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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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轻，尾音几乎是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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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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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秋允垂下眸，将手机熄屏后握在手中，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中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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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见状，似乎想要说什么，又在几度张口之后又干脆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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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秋允这些年活得太累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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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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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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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望这一路走来，她宁愿纪秋允没有出道，没有熬过那些年的苦日子，没有坚持下来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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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也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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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纪秋允比小张还先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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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小张眼中深深的挣扎与纠结，无奈又释然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连他自己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牵强意味，想必不会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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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他轻声宽慰道，“……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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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习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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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见纪秋允这样温和无力的顺从与麻木，眼中的沉痛更加深了几分，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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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纪秋允的话点了点头，不再聊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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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秋允从前就是外冷内热的、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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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符合无数女孩心中完美男友的标准，他有英俊的样貌、出挑的身材、漂亮的学历、更不缺绅士得体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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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前不是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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