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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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真的念您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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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楠真是不明白，当哥的还要管到这个份上嘛，给谢焕每月的零用钱大几百万，够他放纵无度了，又何苦搞什么实业为他镀金。什么样人干什么样事，谢焕十足一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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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没有说话，眼神已经是不想再聊下去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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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楠也知道自己僭越了……他正忐忑，犹豫要不要走，突然书房的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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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说，“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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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楠便看到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男人端着托盘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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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楠不是第一次来谢宅，他在这里见过不少伺候谢凛生活起居的人，但这个人一进来他就觉得不一样，哪怕他穿着仆人的衣服，眼神也是低垂而收敛的，谨慎而小心，但就是和那些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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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卜楠发现，是因为谢凛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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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诚然是一个好看的年轻男人，清丽秀气，身形清瘦而挺拔，浑身气质干干净净的，带了两分忧郁，像一株深山中兀自馥郁自怜的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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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楠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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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看着这人，一贯沉静冷锐的眸子突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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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楠看到谢凛脸上的条线绷紧了一瞬，这么多年，谢氏上下几十万人众只怕是从未有见过谢凛这种神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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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问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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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忙得太晚了，管家让送点宵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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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弈柏说话的时候也眼神低微，并没有随意打量，似乎有些卑怯紧张，他低着头，小心地把托盘放到谢凛跟前的书桌上，端碗盛了两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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