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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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像野葡萄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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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水妖一样，将他引向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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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他引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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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地，在一个时空的侧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影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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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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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双手好像在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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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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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一片漆黑，模糊不清。但能看到他的跟前确实蹲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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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看到他睁眼，吓到了，整个人僵硬，像是动物应激之后完全木住的那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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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地怔怔地就那么望着谢凛，手还在谢凛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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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蹙眉，“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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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眼睛适应了黑暗，谢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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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弟弟的男朋友，方弈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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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弈柏这才猛地收回手，结结巴巴地，“我……”他脸涨红了，“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以为是谢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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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意思地，两只手纠结在一起，掰自己的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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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和谢焕有六七分像，平时两人身型不同，风格不同，谢凛更魁梧些又冷傲，谢焕偏幼态而和煦，一般不会有人认错。但今晚两人都穿黑色正装，谢凛又颓然地窝在沙发上，额发散乱在脸上，确实猛一看会认成是谢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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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隔壁响起谢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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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多，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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