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院过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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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沉在房里一点点地帮袁书整理好包里的东西，他们俩现在睡一个上下铺，原来林子沉的床铺已经被其他小孩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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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全收拾好以后，林子沉在福利院前厅里看见了袁书，同时还有一群来福利院拜访的义工团体，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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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书旁边站着个穿米白色打底衫的女士，扎着低马尾，谆谆善诱地教他握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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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书在一本书法练习书上歪歪扭扭地练得差不多后，才敢开始往红纸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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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沉在旁边只能看见袁书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根往上翘起，认认真真地在红纸上写下了一个笔画间都在颤抖的“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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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书看着“发”字，心里不由挫败，嘟起了一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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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转头看林子沉时，林子沉不知何时拿起了毛笔，也在红纸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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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书好奇地看过去，突然眼睛发光，红纸上写着个入木三分的“愿书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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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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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沉抬头看他，把手里的红纸推出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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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沉又再写了好几副对联，后来院长把对联贴在了大门口。袁书在一旁继续练习，还时不时地把林子沉扯过去，让林子沉上手带自己写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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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书正盯着纸上的字框，胆战心惊地下笔，突然听见义工女士道：“小袁怎么把自己弄成脏脏包啦？还把人子沉的衣袖子给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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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刷地一下同时抬头，停笔一动不动。回过神时袁书往林子沉的衣袖看去，林子沉往袁书的脸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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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墨水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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