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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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愈发寒冷，两个人依偎着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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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沿眼睛一拐，瞧见不远处树底下站这个人，真是怪人，就藏在阴影里，前面是路灯都不愿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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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前头。”杨沿用胳膊抵了抵边上的杜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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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却池被寒风欺负得鼻尖有些泛红，他吸了吸鼻子，后背的冷热汗交替，又受凉，明天可能得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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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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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却池话说一半忽然顿住，脚下生根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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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前走的杨沿回头，缩着脖子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不走了，刚不是火急火燎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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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却池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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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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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所谓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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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却。”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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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灰色围巾围上杜却池脖颈，围巾上还留存着前一位佩戴者的体温，但温度偏低，像是没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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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柑动作柔和地替他打好围巾结，似责怪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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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也不说一声就跑出去，晚上还不回家，爸妈都很担心你。”甘柑揽过杜却池，完全忽视了另边被当做空气的杨沿，“好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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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却池躲开视线，一个劲朝呆若木鸡的杨沿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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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却池。”杨沿音调古怪道，“今天时间太晚，我还是不去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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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沿跟变了个人似的，神情麻木，目光移过一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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