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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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余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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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廷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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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木哑着嗓子错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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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线发抖，犹如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但害怕的情绪还没持续太久，他的内心随即被一股浓浓的道德背叛感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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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廷棘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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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你睡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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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木颓靡地垂下脑袋，不敢再看面前这双与他恋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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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放倒后便匆忙离开了。”封廷棘将水杯抵在封木唇前，稍微用了点力，带着点强迫意味让封木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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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我得替他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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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猛烈撞击胸膛，封木几乎是在央求封廷棘，“事已至此，那你能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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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封廷棘唇边的笑愈发寒冷，“我走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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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我想一辈子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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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廷棘放下空水杯，给封木掖紧被子：“你看看我，现在已经不那么虚弱了，甚至都能以实体的形态来见你，来抚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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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你不觉得余甚很碍眼吗？” 封廷棘眼底暗流涌动，“留在那肉体中的灵魂，本该也有我的，可我却被他害死了，成了如今这副流离失所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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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如果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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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木捂住封廷棘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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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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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廷棘笑了：“那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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