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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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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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余甚生活久了，性情也愈发变得像余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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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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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盯着封木看了会，眉头一跳，忽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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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余甚费尽周章折腾封木，只是普通的妄想一次次推翻痛苦，最终建立起一个完美的形象面对封木，他们得以消除间隙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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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程缓不那么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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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甚是在同化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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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他平平无奇的秉性，让他与他成为一路人，踏上另一边无人生还的、锈迹斑斑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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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与患者感同身受，会愿意敞开心扉包容接纳他，除非，那个人自己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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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掀开浸润血迹的衣袖，苍白的胳膊上遍布触目惊心的伤痕，新旧交织，纵横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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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如同一道道符咒，经由血液滋润，透露出极其强烈的不详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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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隙，血没再往外冒，而是在一点点消失，伤口干净的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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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正在被舌头舔干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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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露出满意神情，唇边噙着欣慰而又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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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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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摸伤痕，如同抚摸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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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站在五楼窗前，静静眺望着楼下依偎亲昵的两人并排走在血红色的落叶大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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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发动离开，驶向茫茫天际，漫漫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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