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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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起身，说，“找到什么？我刚要打开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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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佯装无事发生过，眼神澄澈：“家里还有新的润唇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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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盯着他的眼神逐渐松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他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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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程宜迟摸了摸发痒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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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的时候，程宜迟听见程缓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他转过身，程缓眼神饱含无奈与失望，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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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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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匪夷所思，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人瞪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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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程宜迟翻了一会从老顾那儿顺来的书，他觉得里面讲的小故事挺好玩的，像降妖除魔的日志，他也不知事情真假，就当作小说一样在看，看多了，竟也被他摸索出一点玄乎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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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在“算命之法”那页折了个角，心想明天给自己算一卦试试水，他挺好奇自己这辈子是个什么样子情况的，他中考那次紧张的要死，害怕考砸了，求着老顾帮他算算结果如何，老顾抠的要命，说给钱才能算，程宜迟那时也是真心切，拿着攒下的五百块钱给老顾，老顾收下了，来了句天命不可违，你就算清楚结果也无能为力，还不如专注当下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该走的、可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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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翻了个白眼，只心疼花出去连个响都没听着的五百块钱。这句话听起来像安抚人的鸡汤，但事实上，确实是鸡汤——某期普法栏目剧里打击封建迷信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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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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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间不早，程宜迟熄灯准备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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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快入睡的时候，脑中又闪过了程缓那份奇怪的眼神——失望不甘，像是精心布置好的陷进却没等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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