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害自己的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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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贵蹲下来，对准他的胸膛怨恨地捅了好几十刀，骂他当年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如果没有程宜迟的指控，他极可能不用进监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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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双目涣散地，只能看到齐贵那副癫狂的恐怖模样。满眼血丝，干涸的嘴唇因为亢奋而被畸形地扯开，一颗颗血珠冒了出来，蹭着发毛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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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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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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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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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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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只用了短短两秒钟的走马灯来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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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再现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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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现在了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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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逼仄的暗巷到明亮的住宅，程宜迟有种穿越时间与空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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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装潢，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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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站在他的旁边，面无表情，指尖掐着一根燃烧的烟，看起来似乎并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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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程宜迟愣神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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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程缓抽烟，刚打算阻拦，发现程缓的模样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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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两侧的肉消瘦褪去，五官愈发凛冽，他穿着一身简朴的居家服，室内灯光偏暖，倒是中和掉了他那股冷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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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伸手在程缓眼前挥了挥，见对方无动于衷看不到自己，难过片刻，随后又大着胆子凑近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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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忽然抬起了手，程宜迟吓了一跳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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