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杀掉齐贵。”程缓轻声道，“那样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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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微笑着把僵硬的程缓往怀里带，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动作温柔无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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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等他出来，然后抓过来，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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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着，像在计划那多么美好、充满憧憬的未来似的，他对程宜迟保证，“很快的，很快的，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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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拍打着他的背，犹如母亲般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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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眼皮变得愈发沉重，他坚持了一会，想推开程缓，可是实在扛不住突如其来的困意，最终不顾一切地扑倒在程缓身上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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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尽的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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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侧头，在他耳畔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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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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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工作渐渐空闲下来，不需要每天去医院上班，有时候一周只出门两天，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家里书房，抱着个电脑不知在捣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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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傍晚，程缓家里来了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程宜迟好久没见到除程缓之外的活人了，两人坐在客厅圆桌上交谈，程宜迟也挺好奇地站在边上安静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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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会，程宜迟便知道了男人身份——辩护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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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程缓花钱聘请的律师，找来的证据却都更有利于齐贵，程宜迟眼尖瞥到一张被压在文件下的关于齐贵的精神病史证明，上述症状以及诊断结果还很严重，如若不服用特定药物会产生一系列幻觉尔尔，这密密麻麻的黑字，可以替齐贵争取不少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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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放他早点出来。”程缓只有这一份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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