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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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那是他在梦中塑造出来的形象，只是一个虚假的幻影，完全受「梦魇」的控制。但他第一反应不是把「尤莱亚」移走，而是把自己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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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苟怂的表现自然被帕列斯冷嘲热讽了一番，但伦纳德已经不在乎了。他背靠着墙壁坐下，蜷起一双长腿，把头埋进了膝盖里。等帕列斯嘲讽完，他才发出质问：“在第三个梦境里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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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列斯冷哼了一声，光团上下浮动：“小子，你应该庆幸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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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德含糊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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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列斯等了等，他还是保持着那个逃避般的姿势一动不动。祂警觉地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伦纳德有什么残留的失控迹象，于是奇怪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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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即扭头错开视线，嘟哝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这个光团的形象就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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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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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者把偷走的记忆藏得更深了些，催促道：“休息够了就尽早出去！再耽搁一会儿，你那位「朋友」很可能真把你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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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伦纳德敷衍地答道，好歹从地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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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尤莱亚还坐在沙发上看书，面前摆着三杯热茶和一份报纸，在他出来时抬头看了他一眼；邓恩站在角落和弗莱交谈着什么，两人都对他点头致意；克莱恩坐在打牌的科恩黎旁边看着他出牌，回头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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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德目不斜视地穿过自己曾经的队友们，走到大门面前，双手按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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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深吸一口气，背对着所有人，开口说道：“我已经消化了「梦魇」魔药，现在只剩积攒到足够的功勋，就可以继续晋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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